轉變與傳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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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劉忠明

人總是不想改變,不管你口裡怎樣說,當真的要作出改變,很多人都難以踏出這步。原因頗複雜,管理學者認為人有惰性(inertness),不是懶惰或墮落的意思,而是不想活動的惰性。為甚麼呢?

         其中一個比較普遍的原因是對不確定的事情有所恐懼,例如不想轉換其他品牌的手機,怕不懂使用,其實不是不懂,而是不肯定換手機後會遇上甚麼問題,所以索性不作改變。在教會的場景,很多教牧長執都不敢做大一點的改變,不論是敬拜方式、聚會時間、事工開展,甚或人事政策,他們都抱著以一動不如一靜的心態,即或在現今的情況,也不敢討論教會應如何面對社會、政治環境及信徒流失的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  這些都是因為懼怕改變會帶來的不確定性所致。當在教會的日子長些,領袖便明白凡事要考慮週詳,以免得失某些弟兄姊妹,所以不作改變是最安全的。在平穩的日子這種做事方法可能還行得通,然而,在急促轉變的環境就未免過分保守,甚或會因趕不上轉變而被淘汰。例如今天的年青人跟上一代已很不同,他們嚮往自由、即興和敢言,若教會不能給予他們這些空間,便會失去了他們,長此下去,教會便沒有傳承!

         傳承不等於要延續上一代的遺產(legacy),上一代的「英雄」事蹟大多數不能複製,例如大堂會創會牧師的牧養和治理方法在當時是有效,但二三十年後,便往往不適合新的會眾和環境,可惜不少人仍認為新的接班人要跟創會牧師有相同特質,其實這只是緬懷過去,未能適應新環境!好的傳承不是去找一個複製品,而是要有一位肯創新、破格,為教會引進新思維的接班人,將教會推前一步,懂得在這世代使人做門徒。

         這樣做當然有風險。接班人理應相對年輕,未有很多全方位牧會的經驗,而且可能不會跟隨傳統,在神學和社會議題上或會有不同取向,雖會被年輕會友接納,但較資深的長執難免有點懷疑,只是因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才勉強接受。這種憂慮就是出於不清楚這接班人有何表現,恐怕他會帶領會眾走有别於現在的路。人就是會對未能控制的事有種莫名的恐懼,這種恐懼無疑對領袖傳承有極大的阻礙。要解決這問題,一定要消除這種憂慮,接受不確定性。對很多人來說,這不易做到,然而這是對信仰核心的考驗。

         耶穌吩咐我們不要為明天憂慮,保羅提醒我們要將一切憂慮卸給神,而雅各更指出我們不能為明天作太多計劃,這些都是很普遍的教導,那麼,為何要讓自己陷入這種恐懼和憂慮中?若在選拔過程中盡了責,在各種思量下選擇了接班人,便是放手讓神去掌管的時候。

         我們確是不能預測所有轉變的後果,但甚麼也不做並不能解決問題。轉變確實會帶來不安,然而是否對傳承有惶恐就拒絕傳承?人不能死抓著現在的崗位不放,卻可以相信神在不同時代會用不同的人來完成祂的工作。

突破框框的思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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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忠明

環境改變,組織和個人也要改變才能適應新形勢。過去有說:以不變應萬變,若這只是各種策略之一還好,倘若成了故步自封的藉口,就是自欺欺人了。經歷了疫情和社會運動後,很多信徒的思想和行為都起了變化,很難想像堂會可以不改變!領導團隊不單要有新思維,肯去改變,還要懂得怎樣改變,才能有效地帶領堂會與時並進。

坊間會以腦震盪的方式來想出具創意的點子,即是參與者在沒有甚麼規限下,隨便提出自己的想法,然後綜合所有資料作分析比較,這方法的好處是突破思維的框框,但牧養會眾不能單靠天馬行空的創意,最重要的還要有專業的知識及神學基礎。以改革青少年事工為例,不能夠一開始便思考用甚麼方法來接觸他們,而是要處理牧養方法和教導內容。首先要找出他們對堂會有何期望,又或是他們對堂會缺乏興趣的原因。年青人對某件事不感興趣,可能是看不到事情對自己有何好處,又或是已經失望頂透。換言之,堂會的年青人流失,可能是他們認為堂會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。

那麼要如何挽回他們對堂會的信心呢?這便要「對症下藥」了。在過去的日子,年青人本來期望堂會能作時代的先知,面對不公不義的事情至少要作出譴責,誰知堂會只強調傳福音,對社會、政治的事情不聞不問,更不去回應,以至年青人對堂會失望。若這是實情,要挽回這一代的年青人,堂會的領袖就要先改變自己的思維,接受自己的某些價值觀與年青人不同,對福音的詮釋有分別,甚至對政權的理解也存在差異。承認有差異,肯面對問題,才能思考如何去牧養年青人。

世情變得複雜多變,即使閱歷深厚也不一定能對當前形勢有完滿的答案。今時今日,教導也不能老是單向地灌輸,而是要互動學習,所謂教師也不一定是年長的教導年幼的,也可以是有共同興趣的弟兄姊妹一同學習。堂會領袖若能放下身段、肯與年青人一同學習,正是互相建立的好機會。

至於內容方面,除了傳統的聖經教導,如新舊約導論外,也可以應對當下的處境,探討一些與大家相關或感興趣的話題:如,應否順服掌權者,政教應否分離,聖經中的愛國,移民、召命等課題。甚或可以不預設題目,保留探討不同主題的彈性。

而因著科技的進步,學習的模式也發生劇變,由過往單向式教授變為線上線下混合模式的學習。今日堂會需要的不是老師,而是促進者、有創意的學習策劃者,他不單是知識的傳遞者,更懂得好好運用堂會內外的資源,有需要時能跟別人合作。今天,領導團隊若不改變思維,便難以牧養會眾,在社會中作好見證。

聚焦在有意義的事情上

在埋怨疫情打亂了我們的生活作息時,有否想到這其實是個很好的時機去作出轉變?聚焦不一定是減少或取消已有的事工,當發現有新需要,或舊有方法可能行不通,便要創新,找尋新方法及新內容。現在是最合適的時候去檢視一番,今天不變,更待何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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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劉忠明

疫情令某些教會事工停頓下來,很多聚會也轉到網上進行,在埋怨疫情打亂了我們的生活作息時,有否想到這其實是個很好的時機去作出轉變?

現今疫情似有轉好的跡象,大家可能已急不及待地計劃何時重開所有活動,但請大家不要心急,反而要看看哪些活動真的有價值,哪些沒有了也不可惜,以至我們可以將有限的資源聚焦在教會的使命和目標上。現在是最合適的時候去檢視一番,今天不變,更待何時!

以往我們總覺得多點事工不是問題,但疫情期間,崇拜、團契、主日學等轉為網上進行,各種慶祝會、退修會、聚餐旅行活動等則取消了,大家多會感到可惜。然而沒有了某些實體聚會和會議時,事實上我們又感覺比較輕鬆,所謂「靈命」「事工」也好像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。假若你真的有這感受,便要思考這些活動是否已沒有甚麼價值,可以取消了!這正是管理學中要「消除」沒有附加價值的東西的概念。

除了取消沒有太大價值的活動外,也可減少某些活動的次數及某些要求。例如疫情期間,若職員會議及同工會議的次數減少了,但效率和成果可能差不多的話,日後減少開會次數便不成問題了!這樣便可把資源集中在真正有需要的地方。

聚焦不一定是減少或取消已有的事工,當發現有新需要,或舊有方法可能行不通,便要創新,找尋新方法及新內容。例如在網上授課,因為大家專注力有限,作教導的,便要比實體授課多花心思,除了集中於要講解的,更要配合不同的表達模式來提高吸引力。到了現階段,又有新的科技可幫忙了,有些的軟件可以展示要介紹的地方實景、地理位置、當地人生活等,甚至有分組討論功能,令大家上課的互動性大大增加,自然令專注力和投入程度都能相應提升。

這年多以來的社會、政治事件也讓我們意識到教會跟社會的步伐有差距,跨代牧養因而顯得更重要。查考聖經固然是堂會教導的根基,但研讀的視角和處境化的應用亦不能忽略,舉辦一些適合會眾的課程實是當務之急。

教會停擺讓我們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問題,例如沒有了實體崇拜和團契,我們才發現有些弟兄姊妹聯絡不上,可能是他們不太懂科技的緣故;又有些沒見面一段時間,則感到關係大不如前……這都意味著大家原本的關係薄弱,作領袖的便要思考如何關顧弟兄姊妹,加強彼此的關係。同時,我們面對著不明朗的環境、經濟環境轉差,很多人的情緒都受到困擾,教牧同工及領袖組長此時正好作好準備,提升自己的應變能力去幫助有需要的弟兄姊妹。

能夠乘時改革可達到最佳的效果,讓我們抓緊眼下的時機,重新調配資源,聚焦於真正有價值的事上;對會眾有敏銳的心,在這多變的「新常態」下,培養他們作時代的門徒。不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因循卻沒果效的活動上!Be focused.

傳承之後

networks-3017395_1920.jpg◎呂慶雄

傳承的問題估計會繼續困擾不少香港的教會或機構(下稱「組織」),其實,不少北美、澳洲等地的基督教組織(特別是那些由香港移民建立的),隨著移民減少,早已面對這問題。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,八十高齡的領袖重出江湖並非罕見,堂主任/總幹事長期出缺也很普遍,有些組織更由董事義務擔任總負責人,直到其終老。不少成功交棒的個案,由粵語主導變為普通話或英語主導。在這環境下,要事工能延續,改變似乎是必然的事。

我們強調的是「使命傳承」,而不是把組織永續下去。若組織完成了它的使命,又或領導人沒有意識因時制宜,便可功成身退或惟有關門。即或能成功交棒,很快又要面對下一輪的傳承關口。若已有良好傳統可跟從的,問題當然不會太大。但現時若是經過千辛萬苦才能交棒接棒的,該做些甚麼才能讓下一輪易過點?

我們必須牢記:基督教群體是以關係為先,制度為輔。不論行政系統多完善,若出現重大的人際關係因素,制度、系統都可讓步。那麼組識該行使紀律還是講愛心包容?這老掉牙的問題也許要到新天新地才有肯定的答案。不過,大體上組織都是愛心先行,紀律為輔。

在這樣的環境下談傳承後要建立的,也許就是新一代的文化。傳承不只是崗位的交接,更重要的是初創時的使命如何在新一代手上延續,且要注意權力交接是否暢順、組織文化如何更新。

上任主管若在眾人心目中是個好領袖,他/她留下來的做事風格、制度並不易改動;而原有團隊如何配合也是影響這變動的主因。因此,重整團隊與創新事工便是傳承後必要的工作。

重整團隊可有不少選擇,先是如何處理原有核心班底。聖經中所羅門王的繼任人羅波安,拒絕聽從先王謀臣的看法,卻採用自己班底的建議,最後導致國家分裂(王上十二1-19)。這事反映新領袖與舊團隊的兩個問題:(1)新領袖不聽舊臣子的進言;(2)新手上場危機意識薄弱,隨時引致大災難。

不少外國組織在領袖換班後隨即改朝換代,棄用舊臣子而安插自己人進入管理層。新領袖與新團隊大展拳腳,這本來無可厚非,但換班太快,等同放棄舊有經驗,風險自然較大。較健康的做法是,舊臣子與新領袖協議一個交接期,待新班子漸漸成熟,可讓舊臣子體面地退去,這便是真正的傳承終結。當然,這裡假設了繼任人較年輕,未來至少尚有十至十五年以上的時間領導整個組織。

事工創新也是一個過程。推陳出新並不能一蹴而就,一帆風順基本上是不存在的。以新的形式與方法來延續古老的使命,有時最難界定的是:甚麼是不能改動的優良傳統?甚麼是不合時宜的陳舊做法?這些問題沒有標準答案,卻不能忽略計算箇中的風險。羅波安施政,沒有計算或看到的就是人民對多年被奴役累積下來的不滿,改變的契機是停止工程,可是他卻不聽民意,反其道而行。

上文提到基督教群體多以關係為先,所以改革也必須注意人際關係的因素。大抵不少組織內的成員都預計了新人事新作風的出現,縱然新領袖要放棄舊有制度文化與人事,如何讓這些舊人舊事能感到被尊重、能體面地離去,是接棒後的大事。

創意與領導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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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呂慶雄

創意對發展中的城市、工商業和政府都非常重要,具備創造力的人才,能突破現有的框框,帶領工商業、政府進入新里程。

培養創意可從生活中開始,包括從生活中多觀察、多反思、從多角度看同一件事,從而得出更多不同新觀點。正向思維也是重要的,只有批評及悲觀的論調,世界是不會有進步的希望的。當看到的是機會而不是限制,人會為著這些機會多作嘗試,新人新事便由此而來。另外,大膽想像也是創意的來源之一,有人說:想像力比知識重要,因為知識有限,而想像的世界可以無邊無際。有誰想到數十年前科幻小說內的機械人,今日會真的出現在現實世界,且會跟人對話?

想像與實踐
不過,想像與現實脫軌只會是空談。有想像力的人,一日可以有千百個新主意,但要透過討論、多作實驗,才能篩選出幾個可實踐的主意。

由想像到做到,可能是很漫長的過程,但只要有好奇心、問對問題,終會闖出新路。表面上看來彷似很矛盾,既要有想像與創意,但又要可實踐;這也許是領導與藝術創作的分別。因為帶領機構發展要兼顧的事情較多,缺乏執行力,跟隨者也不會投放心力與你一起拚。

帶領者能勇於嘗試,是機構甚至教會能發展出不一樣路向的原因,此外經驗是重要的一環。我們固然不可停留在成功的經驗,那只會阻礙創新,要同時反思成功與失敗的經驗,才有機會整合出一些切合現實的可能出路。

不少發明是把一些生活常見的事物連繫一起。最近就在網上看到有人把滑梯與樓梯結合,成為鍛練肌肉的設施。跑上樓梯是很好的鍛練,但落樓梯卻有損膝蓋,於是有人想到把滑梯拼在樓梯旁,便可以無損膝蓋去鍛練肌肉。這發明是具創意的,是否有市場則作別論。事實上,類似的創意表達在市場上到處可見,但在教會呢?

教會又如何?

創意培育在教育界、工商界也有不少討論,只是教會卻鮮有注重。當我們宣稱神是創造主,創意是神的形象之一,理論上我們應可大膽作出新的嘗試。可惜也許因為我們太形而上、太多包袱、太多理論、太多理所當然而不敢嘗試。有時不要說「自創」,就連由別人創新並已實驗的事工,我們也不敢踏出第一步嘗試。華人教會面對創新,第一個反應多是置之不理,事不關己。若有人推薦考慮便先看其不足之處,又以「傳統」的眼鏡來審視其「正統性」。

若涉及教義,我們當然不能妥協,但在事工形式、表達手法方面,是否可以鬆一鬆手?禮儀教會的禮儀程序需有框架,但也可以很創新,日本就有信義宗教會的牧者,穿著禮袍、留長頭髮彈唱改編較為搖滾的詩歌。在旅遊網站又有介紹一黑人教會的音樂,每周末引來一車又一車的遊客前來參觀,教會可以視遊客為騷擾而拒諸門外,但這教會卻視為機會,把敬拜做得更專業,實行每周佈道。

創新可以由接納新思維、新人新事開始。領導其實好需要創意。

 

你作斷判的標準反映你的價值觀,繼而影響你的行事為人與領導力。由價值觀到領導力,這是由內而外的領導(Leadership from Inside-Out)。

領導思維系列(一)

事工是要去創造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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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忠明

 

剛剛談完事工是可以消除的,現在又說要創造,是否自相矛盾呢?要去消除和減少的,是沒有多大作用的活動,這些活動很可能是由於不能放下傳統習慣,年復一年,因循守舊地舉辦的聚會,故消除的實際意義,是去檢視資源分配是否合理,應將精力放在更有成效和有策略意義的活動和聚會上!因此,教會必須去創造仍未開發但有價值的事工!

 

那麼,哪些活動是更有價值的呢?反過來看,什麼是沒有價值的?相信很多人都希望減少「會議」!開會似乎已經成為教會文化的一部分,沒有會議便好像沒有制度,没有計劃。這說法也許是對的,若沒有會議,大家按着自己認為對的方向和方法而行,倚賴香港人的「執生」特性,有時候是行得通的,然而會議真的沒有價值嗎?沒有價值的會議是那些沒完沒了,參與者準備不足,議而不決,決而不行,又或多管制,不放手,沒有賦權,事事過問的領袖所要求開的。所以不是去放棄會議,而是去打造有創造力的會議,有焦點、有內容、有實質影響力的會議!

 

事工也是如此,不是去廢掉主日學、禱告會、讀經營等活動,而是去問怎樣有策略地發展這些事工,這些事工在實踐「使萬民做門徒」時有何角色,這好像在一幅大拼圖中看各自的位置如何,各事工可否配合,不能拼湊的可否拿走,那些空白的塊塊是什麼,教會又要如何培養人才來填補空白處?

 

我們可以先從對象出發,看看有沒有針對使他們成為門徒的事工,例如從年齡來劃分時,能分成長者、伉儷、職青、青少年、兒童等,現時的團契、小組、主日學及其他活動能否幫助他們成長呢?當中有没有一些群體是被忽略了的?又或是否傾斜在某一群體中?你的教會中,用以上年齡來劃分群體,是否態準確地反映全會眾?例如金齡一族、大專初職、成年但未婚的,是否都能關顧?此外,婦女、男人、不定時工作的專業群體等,都可能有特殊需要,現時的事工又能否幫助他們成長?你的教會有沒有好像使徒行傳第六章記載那些說希臘話的寡婦,若有的話,便要考慮創造新的事工,來幫助這被忽略的一群。

 

除了對象之外,原有的事工模式可能也要改革,以適應新的環境。不要認為只有兒童及青少年的事工才要有大變化,在職的成年人及青年人現在都面對新的社會及職場環境,教會的團契週會內容可能亦須跟隨這些變動作出適應調整,甚至改革聚會的模式。

 

因此,要創造的事工實在不少,有的是全新的,有的只是改良優化,所以不一定是突破性的,也可以是漸進式的,而重點是再不能因循,要不時更新。要創造未開發的事工,是要花時間和精力的,同時也有點風險,所以教會內的領導團隊要先有共識,才能回應新群體的需要或新方法的要求,因資源必要重新分配,然後才可以創造事工。

 

在創造的同時,不要忘記多做計劃準備,有足夠的人力培訓,同心合意地朝向使命,也要適量減省不必要的活動,免使各人疲於奔命,為創新而創新!